靖国公夫人咳嗽一声。
叶轻云不怎么情愿地放下车帘,假装淑女地端坐了片刻。
靖国公夫人低声叮嘱:“轻云,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宴。满京城的诰命女眷都在这儿等着进宫赴宴。你万万不可淘气胡闹。就是装也装得像模像样。”
叶轻云翻了个白眼:“祖母,我喜欢舞刀弄枪。京城谁人不知?别说我装不出大家闺秀的样子,就算装得再像,也没有人信。”
靖国公夫人听得好气又好笑,瞪了叶轻云一眼:“亏你有脸说!不管往日如何,总之,今日你不能出半分差错!不然,回去我饶不了你!你祖父也会重重罚你!”
叶轻云撇撇嘴,总算将到了嘴边的“出言不逊”都咽了回去。
什么生辰宴!
索性直接改成选皇子妃宴罢了!
永安侯府的马车里,厚厚的脂粉也遮不住永安侯夫人的晦暗面色。永安侯夫人告病数日,因裴皇后生辰宴才得以“病愈。”
一想到那日宣和帝龙颜震怒的情景,永安侯夫人便觉心惊胆寒。以她的本心,根本就不想进宫。
可选皇子妃在即,她不进宫,就无人领着裴绣进宫赴宴了。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,永安侯夫人不得不强打起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