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羽还未到敛珠亭,就看见秦望北倚着竹靠闭目养神,衣裳不整,垂在竹靠上的头发还没有干透。
秦望北生于海上,长于海上,自幼与水为伴,养成了心中不快便下水潜游的习惯。瑞羽也知道他的这个习惯,料想他在自己身边的这些日子着实过得委屈,心中微觉惭愧,走到他身边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秦望北睁开眼睛,看到她的瞬间,脸上的阴郁顿时烟消云散,笑道:“你这么早就回来了?我还以为你要很晚才回来呢。”
“没什么事,就回来了。”瑞羽凝视着他清瘦了不少的脸,终于忍不住道,“委屈你了,对不起。”
她生平极少有说对不起的时候,这句话说出来着实有几分生涩。
秦望北有些吃惊地看着她,怔了怔,才笑着摇头,“殿下,你这样说,客气了。”
瑞羽回想他当日纵横大海、乘风破浪时那神采飞扬的样子,心里一阵酸涩,怅然低喃,“你待我极好,我却负你良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