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琮却理也没理他,正色对杏花娘道:“看人,不止要听其言,观其行,更要揣摩其心!
曹子昂这个时候来接你,所安之心,如白纸染墨,一目了然!
偏杏花娘姐姐你……却为了腹中的孩儿,不愿去想,不愿去看。
从都中往琼州岛,数千里之遥,你以为你能保得住自己,保得住孩子?
就算你能为了孩子坚强,侥幸保住,可琼州岛上气候恶劣之极,一年中倒有八个月有大海风,暴风雨,天气炎热,瘴气肆虐。
稍做手脚,杏花娘姐姐你和孩子,就会死于恶疾!
到时候,你叫天天不应,喊地地不灵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和你慢慢死去……
如此,方能解某人心头之恨!
适时,杏花娘姐姐你又到哪去喊冤?
你出身之处何等复杂,我就不信姐姐你没曾听过这等事。
怎还会抱有如此幼稚的幻想?
我知道,杏花娘姐姐你绝不是为了自己,必是为了孩子的清白身,不忍让他还未出世就背上不净之名。
可是,你既然这般爱自己的孩子,就更不该拿他的生死来冒险才是!
你在他尚能活命,你若不在了……”
这一席话,让杏花娘心中存在的那一丝侥幸,彻底灰飞烟灭。
面色惨白,眼神凄凉。
她没想到,贾琮竟如此聪慧,猜出了她心中所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