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,他清醒了。
把套拿在眼前细细看,上面扎了好几个孔。
他眸子一敛,把这个扔进去又摸出一个,依旧是坏的。
他闭了闭眸,转头瞧着睡眼惺忪,但情潮浮现的少女,叫了她的大名:“许意。”
“嗯?”
她在他脖子处拱了拱,小猫一样。
“你给我解释解释,为什么都有洞。”
少女也清醒了,但也沉默了。
良久后,她翻了个身,背着他说:“你没有觉得这次和好以后你对我很冷淡吗,我要是有了你的孩子,你态度会不会好一点。”
他扫了一圈这狭小的地方,起身从桌上拿起那一叠缴费单,每一张都上万。
那时放弃一切,漂洋过海来到金城的他,做什么都得从底层开始,在这样的基础之下,他得在那段时间保证每个月最少三十万的收入。
压力就像铁砣,积在脑子里又沉重又压抑,没多少精力想别的。
他一面觉得小丫头又无理取闹了,一面又因为她话里话外对他的在乎而觉得安心。
他也翻身从背后抱住她,“别乱想,我们现在的目标是让外婆脱离生命危险,等生活好起来。而且你特么才十九,书都没读完生什么孩子?”
她回过头来,气鼓鼓的说,“你去医院看看,好多我这岁数当妈的呢,而且照你这想法,生活困苦的人都没资格结婚生子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