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峰笑吟吟的,深看齐曈一眼,嘴一撇:“你牛,待会儿见。”说完走了。
“待会儿”,当然要见,还要回来取药的嘛。
夜里人少,收费处不用排队,相信他很快就回来了。齐曈备好陈峰的药,坐在桌前手托着腮等。不料陈峰回来时手中没有发票收据,处方原样递进来,左上角处赫然多了院长大人的签字:“请付药。”
齐曈不由得扫一眼处方信息:患者女,七十九岁,肝癌,姓陆,老干部病区。难怪能撼动院长签字,老干部病区都住着市领导、有钱人、还有抗美援朝和老红军这些共和国的功臣们。
肝癌的老人,打吗啡针止痛,想想都可怜。难道是陈峰的亲人?齐曈泛滥了同情心,委婉的问:“帮朋友取药?”
陈峰惺忪的眼有了睡意,心情显然不是很好,一个深深的哈欠被强压成深呼吸,说:“朋友的奶奶,刚送进来,孙子、孙女婿在病房里折腾,我当跑腿。”
齐曈深刻理解家有病人的负累,又觉得和陈峰不管怎么说算是认识人了,于情于理的客套一句: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?”
陈峰接过齐曈递过来的药:“不用,你们院长陪着呢。”说完人急匆匆的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