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这样,花颜就越是紧张。她自认为和大公子纠缠了这么久,也算是他喜怒无常,虽说还拿不准什么反应什么话能让他发怒,但好歹有时候也能根据他的肢体细节猜出来一些。
唯独卫辞青越是冷漠,越是一言不发的时候,是最难猜的。
花颜无言地隔着铜镜和他对视,手里紧紧攥着木梳,攥得指节泛白,她像是终于做了决定,鼓起勇气道:“回大公子,今日二公子确然是如此说得。叫…奴婢去佛堂伺候。”
说完,花颜又生怕惹怒眼前这座大佛,忙不迭开口补充,语气难掩紧张慌乱:“但是二公子说只是服侍,也叫奴婢不要存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。奴婢…奴婢想…大公子尽可放心。”
“你倒是坦诚。”卫辞青看着她那双慌乱含水的清澈眼眸,没在她脸上看出半分虚假,他勾唇笑得料峭:“现在不怕惹怒本相了?”
花颜顶着他的目光,捏着手低头,抿了抿唇才硬着头皮道:“不是,不是。只是奴婢…想,大公子是宁肯听真话,而不愿意听半句假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