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杀奴,直到此时,你竟还敢血口喷人?!”丁梧亮怒斥:“既知我是谁,狂徒还敢嚣张?”
贺琰还从未领教过这般愚狂之徒,杀人灭口被现场捕获,居然还敢叫嚣?
“列位邻人,某为晋王府统卫,奉晋王之令,暗中保护命案重要人证,不想真有狂徒胆敢杀人灭口,还请诸位邻人出面做个见证!”情知许多邻人此时已被惊醒,只是担心被祸事牵连,不敢出来观望,贺琰提了口气高声喊道。
马大叔是第一个响应的人,只是一脚将还打着赤膊的儿子踹了回去:“要看热闹也得穿上衣裳,像什么样!”
听说制服丁四郎者是晋王府的兵卫,邻人们也都不再惧怕,这条里弄,莫说赵、张两家得了王府照恤,有七、八户人,因为生计艰难,也都向官府求助,多少烦难得解,这时对晋王府与薛少尹可都十分信服,既然有晋王府保障,谁也不怕得罪晋阳丁家,纷纷出来围观,有那胆大者,甚至向丁梧亮吐了一口唾沫:“还以为是从前呢,豪族子杀人不怕被究,晋阳如今有晋王妃与薛少尹清察不法,恶徒竟还敢张狂?”
郑叟何曾见识过这般情境?长孙当年被丁梧亮带人活活打死,虽然也有众多农人目睹,对他一家遭遇同情叹息,可都是草芥之人,哪里敢得罪豪族,便连公道话都不敢多说一句,至多不过暗下安抚,说声节哀顺变,胆子大些的,也只是报怨两句官员昏腐,与豪贵勾结为恶,平民遇见这样的事,只好忍气吞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