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娇三天没见到孟豫了,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,想念深入骨髓,轻轻一碰便痛彻心扉。她想给他打电话,问问他在干什么,为什么不来找她,又怕某种禁忌一旦开闸,便再也收不了场。
所以,忍着吧,忍忍就好了。过去的一年,她学会最深刻的东西,便是忍耐。陈娇在山上坐立难安,周玉芬念经被她打断好多次,就让她下山去逛逛。
无奈之下,只好自己开车回到家里,恰巧,陈学兵今天也回来了。父女俩一起吃了晚饭,没有周玉芬在场,陈娇又发现了那些不堪的事实,时间是如此难熬,气氛尴尬到难以忍受。
陈学兵本来就是个寡言少语的人,女儿刚刚回来的时候,照顾她的心情,他也处处小心着。陈娇慢慢好了,他也不再多事,刻意引她说话。陈娇放下筷子,“爸爸,你会跟妈妈离婚吗?”
“不会。”女儿已经知道了,他也就不再隐瞒了。陈学兵朝陈娇碗里夹了一筷子她喜欢吃的菜,宽女儿的心,“阿娇,你要相信爸爸,没有人比你在爸爸心里更重要。我跟你王阿姨之间的事情很复杂,我们认识三十年,她在公司又勤勤恳恳,你说我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