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托斯背向城里的士兵,摇动着旗子向营地朋友致敬。两边响起了大声喊叫,一边是气恼的怒吼,一边是热情的欢呼。
敌方第一次齐射过后,紧接着是第二阵齐射,三发子弹洞穿餐巾,使这面餐巾真的变成了一面大旗。整个营地发出了呼叫:
“下来,下来!”
阿托斯爬下棱堡;焦急等待他的同伴终于看到他乐呵呵地了过来。
“快呀,阿托斯,快呀!”达达尼昂说,“咱们放开步子走吧,放开步子走吧,现在除了钱,我们什么都找到了,要是再被人家打死,那就蠢透了。”
无论他的同伴能向他发出怎样的提醒,阿托斯依然迈着沉稳的步伐。他的同伴看出任何提醒都无济于事,只能依着他调整自己的步伐一同前进。
格里默挎着他的篮子遥遥领先,连人带篮早已走出射程之外。
片刻过后,他们又听见一阵疯狂的齐射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波托斯问道,“他们朝什么开枪呢?我既没有听到子弹的呼啸,又没有看到一个人。”
“他们在向我们的死人开火呢,”达达尼昂回话说。
“可是我们的死人是不会还手的。”
“说对罗;当他们以为是一场埋伏,他们就会考虑了;他们会派一名谈判者;当他们发现那是一场玩笑时,我们早已走出了子弹射程之外了。所以我们干嘛要匆匆忙忙跑出一场助膜炎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