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溜了出去,尽管种种烦恼使他心情沉重,他依然感到户外的空气清新怡人。他眺望着田野,附近的那些田地按理应该是他的,他父亲死后这座房子也是他的,因为在他祖父死后,这些产业早已分配好了。他想起了那个老佃户说的话,想到了这块土地上的人已变得冷酷无情。他想起很久以前他们就对他充满恶意,认为他洋气,虽然那时他并没有这么敏锐地感觉到这一点。如今没有任何东西是可靠的,他感到害怕;在这个新的时代,谁敢说什么东西是属于自己的?除了自己的一双手、一副头脑和一颗爱人之心,世上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他自己的——甚至是他爱着的那个人,他也不能称作是自己的。
正当他这样想时,他听见有人在轻轻地呼唤他的名字,他抬头一看,见梅琳正站在门口。他迅速地走近她,她对他说:“我想,他的情况可能更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