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喜欢你呀,相公,”她说,“有你在这里,便已经是我所有的欢喜。”
一阵风吹过,不知道是不是也感念于她这番话从而发出的感慨。
陈炎君这一瞬间的懵了,心头涌上无数的情绪,如汹涌的波涛,让他抓不清,弄不明。
忽然,他的嘴角咧开了笑容,眼睛里也充满了明亮的眸光,笑问她道:“朕还不知道,朕的娘子也会此般会讲情话。”
“会讲情话吗?”唐婉若歪着头想着,说,“心里话而已。”再抬头看他,的确,像她这种从满门抄斩的圣旨下逃脱的“罪臣”遗孤,他在之处不仅是家,还是故乡。
她是没有故乡的人,三里乡的乡亲们虽然对她很好,但终究她在那里没有亲人。
所以,上天让他出现在自家门前是送给她最大的礼物吧?唐婉若如是想道,在一个人孤苦伶仃生活到十六岁的时候和他结为夫妻,自此可以相伴一生,荣辱与共,便是补全了她曾失去的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