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妇人之志。”素盈忍不住微微冷笑,“真宁就是不愿当一介妇人,才与这群人混在一起。这个孩子……能赢他们吗?”
“只有李怀英仍在真宁身边坚持。‘大长公主以非常之见识魄力,欲革天下之弊。人生百年而遇一主如此,我怎能推诿匹夫之责?’——这是他的名言。他的很多朋友因此疏远了他,认为他效忠于一个女人,背叛了他们的信仰。”
“李怀英……”素盈垂下眼睛唏嘘,“他比你更艰苦吧。你可以对我吐露心声,他却一辈子不能说出来呢。”
“或许他已经用他的方式说出来了。”谢震微微笑着说。
素盈忽然接连地咳嗽几声,谢震连忙关切地问:“鸣鹤最近没来看望娘娘吗?”
“有,药也一直在吃。”素盈轻飘飘地说,“他说,他和他姐姐都认为我没有中毒。令柔也是这样说。我这病再调理两三年,也许就治好了。”
谢震知道她在产后受了风寒,但是“产后”这种字眼,她从不亲口说出来。素盈低头摆弄衣襟,问:“你的儿子最近还好吗?”
“他很好。”谢震郑重地回答,“今年秋天打算送他入宫,陪伴圣上读书。”
素盈脸色略微发白,也没有制止,只说:“忠君,防小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