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语气也轻快起来:“郧王,他和赵德基相比,如何?”
“郧王此人,在金国经历了不堪忍受的磨难,身上皇家子弟的习气早已消磨殆尽.而且,他礼贤下士,简朴节约,胸怀大志.”
“当年的赵德基何尝不是这样?!”花溶长叹一声,“当年,因为赵德基救我一命,我便认定他是好人,此后,竟然被蒙蔽了眼睛.靖康大难之后,他不救父兄,拿了朝廷的军马,作为自己登基的筹码,在应天称帝.可是,不久之后,便是汪伯颜,黄善潜之流,不停地替他搜罗美女,搜罗财富.他口口声声不好女色,却在深宫里白昼宣淫,掠夺自己的族婶为妃,寡廉鲜耻;他口口声声节俭,却一顿不知要吃掉多少的山珍海味,完全不顾前方将士的死活……赵德基此人阳奉阴违,实乃帝王本性.如果郧王也是这样……唉……”
风将军见她眉头紧锁,无限担忧,他淡淡一笑:“别说郧王不是这样的人,就算他是,本将军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.”
“哦?”
“你不用担心.自来都是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,替人家打天下,这便是颠扑不破的真理……无论这个王是仁义还是狠毒,无论他是不是赵德基第二,也都差不多!”
花溶有些奇怪,既然如此,为何他还肯甘心跟着郧王?
“我并非跟着郧王!实在是赵德基寡廉鲜耻,人神共愤,南北分治,北方半壁江山沦入外族之手.我观当年金军南下,不消两三年,便势如破竹,宋军完全是摧枯拉朽之势.我在塞外这些年,练兵养兵,一日不曾松懈,所以,目的便是有朝一日,统一南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