兆龙听了这话,顿觉释然,可不是吗,他和爷爷两颗脑袋加在一起,还怕破解不了它不成?又见杨慕侠长眉一挑,“有件事倒是差点忘了跟你说!昨儿个皇上驾崩了!”
听了这话,兆龙头轰地一下,呆坐在那里,半晌没有言语。原来,自己“死”后的第二天,光绪就去了。要是他真死的话,倒也算是替皇上当前锋、打前哨了。想起从前跟光绪一起的情形,不觉眼圈就红了。
听杨慕侠又道:“昨天离京,今天赶到廊坊,没想到傍黑又听到了另一个消息,老太后今天也归天了!”
“真的?”兆龙惊的跳起来,“会这么巧?”
杨慕侠默默地掏出烟袋锅子,抽起来,“老太后怎么也会叫皇上死在她前头的!”
听了这话,兆龙觉得心头像遭了针刺,半年前,弱用道长去牢里面探望他时,也说过类似的话。这么说,皇上多半是被害死的,故而时间才能拿捏得这么准。
他越想越难过,泪水终是夺眶而出。三十八岁的光绪,死的可真是惨呢!
天亮后,用过早饭,杨奉便抡起马鞭,驱车继续赶路。
冬日的官道上一片萧瑟,西北风呼呼地刮着,极目所见,天光暗淡,地表苍黄,竟是看不到一丝生动的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