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水粒儿还算幸运,香港有家医疗援助组织,在深圳设立了救助基金,专门扶助那些身患白血病的危困病人,特别是来自贫困西部的打工女。水粒儿有幸成为第一批受益者,得到全额资助。要不然,靠马才那货,不敢想。
但这又能挽救什么呢?眼前的水粒儿,青春跟美丽早已跟她无关,唯一支撑的,怕就剩了那份可怜的爱情。
“马才出了差,去了新疆,真不知道他啥时才回来。”水粒儿抓着波波的手,很是思念地说。
波波的心被咬了一口,脑子里哗就闪出曾经的日子。当初马才那么的贪婪,有时即使波波在他也不放过,在床上弄出一大片碎响,弄得波波既脸红又紧张,好像那事儿做一次少一次,做得太猛就会把什么给夭折了似的。她还提醒过水粒儿:“悠着点儿啊,这么透支也不怕将来亏空。”水粒儿半是迷醉半是幸福地说:“眼热了,那就抓紧找一个啊。”
“去你的,我才不像你那么骚呢。”
这才多久,仿佛一切还在昨天,睁开眼就不像了,现实有时残酷得令你不敢睁眼。波波心疼地捧住水粒儿的脸,任泪水在心里泛滥,就是不敢把真相说出来。马才这狗娘养的,多么鲜的一朵花,硬是让他榨干了,居然还厚颜无耻地说:“我爱你,波波,从一见面,我的心里便有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