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兀术,你还不滚?”
金兀术站在门口,好暇以整地理理自己被弄散的头巾,又恢复了满脸的微笑:“岳夫人,本太子今日并无得罪你,你又何必大动干戈?”
“我真恨那次没有杀你!”
断指的屈辱,多年的纠结,金兀术高深莫测地看她,对面的女人眼睛里射出一股愤怒的火焰.如果目光能杀死人,自己毫无疑问已经死在她的眼中了.
她的眼珠那么清澈,风姿依旧,只是,为什么会这样?为什么不是当初开封城里素手剖新橙的惊艳?为什么不是黑夜山道那声“我喜欢你”的狂喜?为什么不是燕京行宫里煮茶弹琴的柔情?
有许多次,自己明明可以杀她,可总是下不了手;有许多次,她也明明可以杀自己,她终究也是手下留情.恨到极点的时候,为何在一场熊熊大火的时候,依旧不愿她死去?
这一生,自己为何要和一个敌国的女人这样纠缠不休?
他摇摇头:“花溶,我不杀你!我偏不杀你!!!就让你一个人活着.所有人都死了,你还活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