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珑觉得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。
毕竟易水寒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世之才,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穆远山会派他来送死?或许,是因为这件事情比较重要,才会派如此重要的人过来办理。
但是,什么事情能比易水寒还要重要呢?
“侯爷有亲笔信要在下面呈给陛下。”易水寒从衣囊里取出一封信,双手呈给凌珑。
春叶刚要去接,凌珑摆摆手。“朕眼睛疼,不想看信,你直接读来听听吧。”
易水寒神情一变,似乎很是不满凌珑的轻蔑态度,可是又不便发作,只好按捺住情绪,忍气当着凌珑的面拆开了信笺诵读起来。
古人写的信比较雅,一堆的之乎者也,听得凌珑似懂非懂。
她干脆再次摆摆手,打断了易水寒继续读信,道:“听起来也别扭,不如你讲给我听比较通俗易懂。”
易水寒几乎忍耐不住了,他寒着脸将书信收起来,沉声道:“侯爷一片痴心,陛下如此践踏是否太过份了些。”
“嗯?”凌珑大奇。“他一片痴心,此话怎讲。”
“侯爷对陛下的一腔痴情,难道陛下丝毫都感念不到?”易水寒十分惊讶。
凌珑撇嘴:“说句不怕您着恼的话——我还真没感觉到!”
她只觉穆远山高深莫测,是只令她随时警惕小心的大老虎。他的痴心,她还真看见。
“侯爷跟陛下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,如今更是朗情妾意情根深种。他愿拥护陛下为燕国君王,若有乱臣贼子,他第一个出面替你诛灭。为何还要受容贼蛊惑,陪他一起被天下人征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