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,上头是弓手,江那面再掩杀,要是不知道,简直是个必杀局。”
蚂蚱声音不高,两只手规规矩矩抓着缰绳,不指不点,连表情都不敢有。
这儿离埋伏地已经很近了,肯定已经有人盯着她们了,他不敢乱比划,打草惊了蛇。
“还有,老孟说,弓和箭都怕水,要是背着弓箭游过来,弓和箭就算能用,准头也差的不行了。
老孟说,钱家那些人,全是弓手,看起来,应该就是弓手全在山崖,江那边过来的,全是杀手。”蚂蚱接着道。
李桑柔嗯了一声,抖动缰绳,“走吧。”
两三里的路程,不过眨眼间。
李桑柔看到前面突兀出来的山崖,稍稍勒住缰绳,马速微慢,却还是疾冲往前。
山崖上,突然想起响利箭破空声,一支长长的雕翎箭,钉在离李桑柔一射之地的路中间。
李桑柔急勒住马,箭钉着的地方,绷着两三根细细的绊马索。
这支箭,是提醒她的。
山崖上的,全是孟彦清的人。
李桑柔勒住马的同时,靠近江边的乱石灌木丛中,一个个浑身湿透的精壮兵卒,握着刀,冲着李桑柔四人,掩杀上来。
山崖那边,一根根长绳甩下来,顺着长绳,一个个黑衣人飞快的往下滑,也冲着李桑柔这边直冲过来。
李桑柔跳下马,大常也下了马,两步三步冲到李桑柔侧前,双手握着狼牙棒,黑马和蚂蚱下了马,拍着马往后赶出去,抽刀出鞘,冲到李桑柔另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