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心猜测这一小小谜团徒劳无益。这东西如果不是拾来的,倒真像是一场捉弄人的把戏。马吕斯太忧伤,即使一个偶然的玩笑也无心凑趣,无心参加仿佛马路要同他玩的游戏。这四封信就好像在嘲笑他,同他捉迷藏。
况且,毫无迹象表明,这些信属于马吕斯在大路上碰见的那两个姑娘。总之,这显然是毫无价值的废纸。
马吕斯又把信装回信封里,整个扔到角落里,便上床睡觉了。
约莫早晨七点钟,他刚起床用过早饭,正要开始工作,忽听有人轻轻敲他的房门。
他一无所有,从不锁门取下钥匙,只有少数几次有急活才例外。而且,他即使出去,也往往把钥匙留在门上。“有人会偷您东西的。”布贡妈常说。“偷什么?”马吕斯回答。还真言中了,有一天,一双旧靴子被偷走,让布贡妈好不得意。
又敲了一下门,很轻,还像头一次那样。
“请进。”马吕斯说道。
房门打开了。
“有什么事,布贡妈?”马吕斯问道,但他眼睛并没有离开桌上的书稿。
回答的却不是布贡妈的声音:“对不起,先生……”
那声音低沉、微弱、哽塞而嘶哑,是个老头子喝烧酒烈酒过量的破嗓子。